汉宣帝时,随着朝廷执行赵充国的正确军事方针,羌族联盟最终分裂逃走。就在赵充国准备采取屯田以彻底解决羌族问题的时候,朝廷再次表现出了急躁,想要用军事手段来解决问题。
赵充国不顾儿子的劝阻,再次真诚地向汉宣帝上书阐述他的屯田政策。
1.上书宣帝赵充国在诏书中告诉汉宣帝,军队是用来宣扬皇帝恩德、除去国家隐患的,所以对外用兵一定要谨慎。如果使用不当,就会造成灾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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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率领的将士以及牛马所需要的粮食和其他物品都消耗很大,而战争却一时不能结束,这会加重国内的徭役。
此外,想要让羌族地区长期安定,使用武力压迫是下下之策,只有用德行才是上策,所以臣认为实在不宜进攻。
现在前线有无人耕种的田地两千顷,而且有很多岗亭都是残破的。臣打算解散骑兵部队留下一万多的步兵对各地岗亭修缮,然后进行水利修建和屯田。
这样一来既可以减少朝廷的额外花费,还能够自给自足减少消耗,最关键是可以慢慢等待机会平定羌族。
汉宣帝接到赵充国的诏书时,没有直接答应他,而是问按照他的计策何时能够消灭敌人,战争又在何时能够结束,到底划算不划算。
赵充国于是再次回复汉宣帝,对自己的屯田策略讲述了十二利,比如屯田可以减少消耗,还能挤占羌族的生存空间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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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赵充国还讲述了直接出兵的不利之处,很有可能长途跋涉之后会面临被围困的危险,还有引起其他部落的紧张等。
2.赢得支持汉朝与羌族的战争明显是汉宣帝掌握权力后的第一战,想要尽善尽美,所以他再次询问赵充国何时能够结束战争,如果羌人袭击农民和守军如何抵挡,其他部落还有没有可能与先零羌联合等问题。
赵充国为了让汉宣帝相信他,详细回答了这些问题。他告诉汉宣帝,先零羌已经势微,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崩溃了。至于防御,虽然要防守的地界长,但是可以通过防御工事进行预警和防御。
羌族一旦发现汉军有所防备,他们不能突袭得手,自然就会不战而散。至于少数的劫掠虽然存在,但是出动大军显然是不划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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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朝廷还需要防备匈奴以及乌桓,如果长期在西北用兵,其他地方就容易出事。现在朝廷又有使者前去羌族各部进行抚慰,一切都在转好不用担心。
赵充国的所有奏疏,汉宣帝看完后就交给朝中大臣讨论。原先支持赵充国的大臣只有很少一部分,后面随着朝中大臣提出的不适宜之处被赵充国解释清楚,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支持赵充国,连丞相魏相都站了出来。
而这次赵充国的奏疏上书之后,汉宣帝和朝廷就肯定了他的计策。不过汉宣帝考虑到辛武贤、许延寿这些主战派的想法,加上担心羌族对屯田的袭扰,最终还是诏令辛武贤等人出击。
这次主战还是取得了一些胜利,随后汉宣帝下诏罢兵,将赵充国留下负责屯田事务。公元前60年,赵充国在估计双方实力对比之后认为羌族力量得到削弱,于是请求罢去屯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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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宣帝准许之后,赵充国带着军队返回朝廷。而同年,羌族等众多部落的首领带着先零羌首领的首级到朝廷受降,汉宣帝分封众部落,并开始设置金城属国安置羌人。
3.忠直进言赵充国返回朝廷之后,他的朋友曾劝告他,虽然有识之人认为羌族的崩溃是因为穷途末路,即使不出兵也能解决,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认为是因为辛武贤等人率兵出击才让敌人崩溃。
现在你即将见到陛下,不如将功劳归于两位将军,不是你能够比得上的,这样别人也会夸赞你的计策。
赵充国拒绝了,他认为自己年纪已经大了,爵位也已经到顶了,如果还因为避嫌或者夸耀去欺骗君主,那么以后这样的做法就会得到效仿,这对于国家是不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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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如果我不能将此次用兵的利害关键告知陛下,万一我突然死去,那么还有什么人会来说这些呢。
最终赵充国还是诚实地将一切告知了汉宣帝,汉宣帝认可了赵充国的看法,于是就免去了辛武贤破羌将军的官职,仍旧担任酒泉太守。
后来汉宣帝下诏命令朝臣推举堪任护羌校尉的人选,众人都推举辛武贤的小弟辛汤。患病的赵充国听闻之后,立马上书表示辛汤酗酒不能主管蛮夷事务,不如用他的兄长辛临众。
辛汤本来都接受了护羌校尉的任命,汉宣帝接到赵充国的上书后,又降诏改用辛临众。辛临众因病卸任后,辛汤接替这个位置。
后来正如赵充国所预料那般,辛汤因为屡次在醉酒后触犯羌人,激起羌人叛乱。
4.结束可惜赵充国的忠心没有得到好下场,辛武贤因为他的话被免去将军职位后心生怨恨,告发他儿子赵卬曾在闲聊中泄漏宫中隐秘,他儿子最终不得不自杀。
赵卬死后,赵充国就识趣地选择了退休了,不过汉宣帝还是时不时就蛮夷的问题征求他的意见。公元前51年,赵充国去世,享年八十六岁,获赐谥号为“壮”。
同年,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朝,汉宣帝“以戎狄宾服,思股肱之美”,在未央宫麒麟阁图画“皆有功德,知名当世”的大司马大将军霍光等十一位功臣,赵充国位列第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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